六年虧損60億元后,途牛仍未找到合適的盈利方式。公司第三季度營收大幅下滑,凈虧損進一步擴大。雖然國外新冠疫情二次暴發,但這不應該成為途牛業績的遮羞布。隨著京東、淡馬錫等重要股東的離開,途牛似乎失去了“成長”的機會。
1 核心業務下滑近90%,業績遠遜于同行。
12月1日,途牛旅游網(途牛,:TOUR)發布第三季度財報。財報顯示,報告期內,途牛實現營業收入1.235億元(人民幣,下同),同比下降85.5%;凈虧損5690.4萬元,比去年同期(凈虧損1350萬元)下降376.02%。
受新型冠狀病毒疫情影響,途牛出境旅游目的地收入有所下降。公司核心業務套餐旅游產品收入8640萬元,同比下降88.4%。與此同時,疫情也導致公司保險和金融服務收入大幅下降。途牛其他收入為3710萬元,同比下降64.8%。
隨著國內疫情得到控制、國內旅游市場逐漸復蘇,進入三季度,各大OTA業績開始回升。但從財報數據來看,途牛第三季度的經營業績并不亮眼,與同行相比更是慘不忍睹。
12月2日,攜程集團公布三季報,顯示攜程第三季度營業收入55億元,環比增長73%;凈利潤16億元,實現疫情以來首次季度盈利。得益于疫情的有效控制和跨省游的恢復,攜程國內主營業務收入環比增長兩位數以上。其中,住宿預訂業務實現營業收入25億元,環比增長98%。
同程藝龍此前發布的三季報顯示,公司三季度實現營收19.15億元,環比增長59.5%,調整后凈利潤3.73億元,環比增長89.9%。
此外,美團財報顯示,公司到店、酒店及旅游業務三季度實現營收65億元,環比增長42.6%。
在上述四家涉足OTA業務的上市公司中,途牛三季度業績無疑是最差的。財報發布后,在美股上市的途牛股價暴跌24.11%,投資者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也有人認為,途牛的主營業務是出境跟團游,境外新冠疫情形勢導致該公司財務數據跑輸同行。然而,這正是途牛目前的核心問題:收入結構單一、抗風險能力弱、成本高。
因此,雖然國外出現新冠疫情二次暴發,但這不應該成為途牛業績的遮羞布。
事實上,途牛自2014年5月上市以來連年虧損,六年累計虧損超過60億元。面對瞬息萬變的OTA市場,途牛的反應似乎總是慢了半拍,無法找到可行的盈利模式。
截至2020年9月30日,公司僅有現金及現金等價物、有限用途現金和短期投資16億元。按照此前的虧損速度,途牛顯然無法維持太久。
與此同時,途牛對其第四季度的業績前景并不樂觀。該公司預計第四季度凈營收將達到1.128億元至1.354億元,同比下降78%至75%。
作為曾經的在線旅游小巨頭,途牛擁有海航、京東、淡馬錫等頂級奢侈品股東集團,在公司持續虧損的情況下,多次被股東要求追加資金。但面對從未成長起來的途牛,股東們似乎已經開始失去信心。
最新消息顯示,京東轉讓途牛股份的轉讓已正式完成。六年時間投入3億美元現金后,京東選擇平倉,損失了途牛80%的本金。在如今的OTA市場,途牛日漸衰落,成為一家被遺棄的公司也不難理解。
2、單一營收成本高,戰略布局屢犯錯誤。
途牛旅游網由原博客中國技術總監于敦德于2006年創立。
途牛成立之初,選擇從度假旅游領域進軍在線旅游市場,主打出境跟團游,避免與當時的OTA雙雄攜程、藝龍在酒店、機票領域正面競爭。
隨著公司在休閑旅游領域的優勢確立,途牛獲得了紅杉、淡馬錫、弘毅投資等PE資本的青睞,攜程也以產業資本的形式對其進行投資。 2014年5月,途牛作為中國在線度假概念股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市值一度突破200億元。
然而,途牛在美股的巔峰時刻只持續了四個月。上市四個月后,該公司股價創下24.99美元的新高,此后一直在下跌。截至2020年4月30日,途牛股價已跌至0.73美元,瀕臨退市。
途牛股價持續下跌主要是由于經營業績持續虧損以及行業地位迅速下滑。根本原因在于公司戰略定位過早,市場反應遲緩。
如前所述,途牛自上市以來一直持續虧損。數據顯示,2014年至2019年,公司凈虧損分別為4.48億元、14.62億元、24.43億元、7.71億元、1.99億元、7.29億元。六年來總損失超過60億元。從下圖可以看出,如果時間線進一步拉長,過去10年途牛并沒有實現年盈利。
當然,對于互聯網公司來說,市場份額和用戶數據的積累將比短期經營業績更為重要。但問題是,途牛的持續虧損并沒有帶來市場份額的提升。相反,曾經與攜程并列OTA行業第一的途牛,如今已經跌落到行業邊緣。
前瞻經濟學人統計顯示,從在線旅游平臺月活躍用戶規模來看,攜程2019年月活躍用戶7471.51萬,占比43.35%;去哪兒網月活躍用戶數為4501.7萬,占總用戶數的43.35%。 26.12%;第二梯隊,同程旅游月活躍用戶1909.03萬,占比11.08%;飛豬出行月活躍用戶1183.75萬,占比6.87%;途牛旅游月活躍用戶數為645.85萬人,占比僅為3.75%。
其中,已經成為三巨頭之一的美團的數據并沒有被考慮在內。顯然,途牛在六年虧損60億元后,并沒有取得理想的市場份額。那么,途牛的錢都花在哪里了呢?
問題首先出在公司的發展戰略上。早期,途牛專注于度假旅游,并未投資機票、酒店等業務。創始人于敦德一直將這一點作為其重點。
但隨著攜程的快速發展以及同程與藝龍的合并,在線旅游江湖成為海陸空聯合運營的新游戲。由于沒有酒店、機票等產品矩陣布局,途牛一直處于收入結構單一、運營成本較高的境地。規模經濟劣勢一直是公司持續虧損的重要原因。
此外,與攜程、同程藝龍在機票、酒店領域的護城河優勢相比,途牛的出境跟團游業務壁壘十分有限。于是,當攜程等巨頭憑借票務、酒店綜合優勢進軍出境旅游領域時,途牛遭遇了對手的降維攻擊。
不過,途牛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當公司2016年初開始發展機票、汽車票等業務時,已經為時已晚。
此后,為了應對競爭對手的入侵,途牛選擇加大廣告投放,布局線下市場。事實證明,除了導致公司營銷和管理成本大幅增加之外,途牛此舉根本沒有達到預期效果。
如果說途牛早期的發展策略還靈巧地走錯了路,那么該公司后續重營銷、輕業務拓展的經營策略無疑犯了重大錯誤,目前只能獨自吞下這粒苦果。
目前OTA市場已呈現攜程、飛豬、美團三足鼎立的局面。途牛逆襲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除京東外,淡馬錫還于2019年12月和2020年4月兩次減持途牛股份,持股比例也從6.7%降至4.7%。顯然,其對公司未來的發展不再樂觀。隨著京東的離開,該公司在流量方面的弱點將更加明顯。至此,被各核心股東拋棄的途牛或許已經失去了未來成長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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